第(2/3)页 范华进见女儿如此紧张,安抚道:“医学院都是他的弟子,就算是他病情反复,也不会有事。倒是你,如此在意他,可女儿,咱们——高攀不起啊。” 范南枝转身:“女儿可没说过要嫁给那个木头人,我只是担心他的病情,尤其是余毒未清。太爷说起,范家有一支在邵伯镇,善解毒,咱们不能请那里的族人去一趟金陵吗?” 范华进皱眉:“那一脉劣迹斑斑,嫌隙已久,多少年没走动了,如何去请。再说了,镇国公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请到了人又如何?” 范南枝满是担忧地看向范华进:“权当是为了女儿,走动一次呢?” 范华进叹了口气。 人家都是被救之人,心怀感激,然后以身相许或下辈子做牛做马,你这算是什么情况,你救的他,不是他救的你啊。 哦—— 顾正臣将你从群头的手底下救了下来,可那也不至于为了他害相思吧。 你看看顾正臣,估计忘了义庄,忘了你,他被你救了,怎么没说以身相许,走了之后就没再出现过,镇国公府的人影子也没一个…… 范南枝知道父亲不会答应。 仇怨这东西,一代代传,很难解开,祖上发生过什么事,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 不知道为何,提不起精神,欢喜不起来。 似乎就在那一天,说不清楚哪个刹那,整个地,彻底地,一颗心就全部给了那个木头人。 只是,这不过是单相思罢了,没有结果,没有可能的单相思罢了。 顾正臣站的位置太高了,他在山巅,自己在山下,隔着的,不只是一座攀不上去的山,还有山之上随时可以割伤人,让人坠落的棱角。 最痛苦,莫过于此。 望看夕阳,霞光生在光明将尽时。 琵琶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多了几分凄楚。 义庄门外。 顾正臣仰着头仔细听着琵琶声,眉头紧锁。 严桑桑暼了一眼顾正臣,轻声道:“夫君要不要等天黑了再进去?” 顾正臣错愕,指了指大门:“都到这里了,为何要等晚上?” 严桑桑眸光流转:“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明月还不在,这重逢是不是少点花前月下的美好?” 顾正臣瞪了一眼严桑桑:“少来了,咱们是来送牌匾的,谢恩之后就要北上。” 严桑桑收敛了笑意,听着琵琶声突然断了,目光陡然一下子寒了起来:“夫君,有些不对劲。” “怎么?” “琵琶弦断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