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衣冠禽兽的官员,总还是有遮羞布,若是这遮羞布被扯了下来,那他们还好意思在那嘴上一套仁义道德,背地里一道你的我的? 官员要脸面,那就护住脸。 若是脸都不要了,那也活该被打脸。 范政的怨念与愤怒,固然与元廷的黑暗统治有关,但放在当下的大明,没有过时。 那些文官里,比如赵瑁、郭桓、邵质等人,他们嘴上说的为国除权奸,弹劾自己党朋林立,可转过头来呢,他们在做什么? 这就是假道学,伪君子。 范政一杯酒接一杯酒,喝得老脸通红,拉着顾正臣道:“还有,让我说,这男尊女卑,从来如此,也未必对,为何就不能男女等同视之?” “母亲养育我是恩,父亲教育我也是恩,恩在这里,何来高低之别,恩没有高低,为何父母有高低,男女有尊卑,丈夫与妻子也是如此……” 严桑桑、闻筝听着这番话都有些傻眼了。 如此大胆,如此叛离世俗的话,实在无法接受。 顾正臣喝了口辛辣的酒,体内生出了热流,见范政停了下来,便放下酒杯道:“你说的这些过于浅薄了。” “我浅薄,那你说!” 范政将酒杯一顿,盯着顾正臣,神情颇是严肃,似乎说不出来一二三就要翻脸。 顾正臣摸了摸胸口,问道:“这酒里面泡了什么,我感觉身体好了些,有一会没咳嗦了。” 范政拍了下桌案:“一些毒物罢了,可以解毒,你若今日说服我,我送你几坛子酒,开一些药,保证你身上的毒去个六成。” 严桑桑顾不上其他,问道:“怎么才六成,不能痊愈吗?” 范政瞪了一眼严桑桑:“痊愈?他中毒一个时辰过来,我能让他痊愈,现在都过去多久了,病毒害体已深,如何逆转?去个六成,你应该兴高采烈,而不是如此愁眉苦脸。” 顾正臣轻松地说:“无妨,方才你说到男尊女卑的问题,却只是停留在父母、丈夫妻子、男孩女孩平等,多还是在宅院之内。可我听人说起过另一句话,可比你这见解强上许多。” “什么话?” 范政不太相信。 顾正臣站起身来,神情肃然地看向天际,缓缓地说:“他老人家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范政瞠目。 妇女能顶半边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