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一首从头再来唱得激情澎湃,可对那么多下岗家庭来说,一句轻飘飘地从头再来,又岂是唱唱那么容易。 正所谓祸不单行,年前的时候,许惜年父母与这年代无数工人一样,光荣下岗。 除夕夜黄宏一句话喊出来,许正升一酒杯拍碎了整张桌子,全家人气的一晚上没吃下饭。 家里无疑到了最困难的时候,哭穷?抱怨?都没啥用。 想活下去,就得挣钱。 听着歌,看着报纸,许惜年想了一晚上赚钱的法子。 打定了主意,要给家里还债。 推是推不掉了,反正这一帮缺德玩意是摊上自己家了。 那就比比谁更缺德? 第二天起来,许惜年坐上了去西山省省城晋阳市的火车。 进了站就摸手机准备扫健康码,摸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车站还是那个车站,2022却已是1998。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腿收一下了啊。” 火车上充斥着各种刺鼻的味道,许惜年在座位上歪个脑袋,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会抓紧时间补个觉。 不怕被偷,他现在生怕没人偷自己,最好能给自己搞出一个被洗劫一空的模样。 走的时候没跟任何人说自己要赚钱还债的事,就告诉爹妈出去打个工。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跟别人说,我去赚钱给家里还债。 谁信? 一路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晋阳袜业。 在路边停着的辆桑塔纳前面照了照自己,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穿了件脏兮兮的西装,扮相极似流浪汉。 嗯,这个模样,很满意,拍拍屁股。 上任鹅城! 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门卫室,咚咚咚,敲了敲玻璃。 过了许久,何广全才探出个头来,一脸迷糊的模样,见是一个乞丐扰了自己的美梦,不耐烦的骂了句滚蛋。 他刚把门关上,就听见自己的门被那乞丐狠狠踹了一脚。 “妈的,这要是门被踹坏了,又得被二叔骂了。” 头上噌的就冒了一把火,开了门就骂,“找死......” “你被开除了。” 何广全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个乞丐跟自己说自己被开除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