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条咸鱼,是有干活的...... 与此同时,在右边的活动中心阅览室里,楚芊音正带着一群刚放学的幼儿园小朋友们玩游戏,“麦兜兜兜,麦兜兜兜”的合唱歌声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直冲云霄。 左看,是听似“极土”,土到几乎没有年轻人认识的古老腔调;右看,是听似“极潮”,潮到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音乐全新玩法。 当两者交汇在一起时,迷惘瞬间填满了许老先生的眼睛。 “咦?您不进去听曲,在这里发什么呆?” 一个如暖阳般和煦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愣在原地的许老这才回过神来,苏白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呃,您不会又是在纠结,这首没听过《霸王别姬》到底哪里来的吧?” “哈,我问你的话,你就肯说了?” “不肯。” “嘁!你这人,没有没有,不是这个问题。” 许老笑着摇摇头:“地水南音在民间绵延三两百,又绝响了数十年,像以往的盲人瞽师所学,还都是靠耳口传音,那些优秀但没有文字记载,亦不为今人所知的作品多了去了。” “像你唱的《客途秋恨》《男烧衣》,这些都属于南音说唱中的小短篇了,只唱不说,咏叹式,抒情式的小曲,但南音说唱也有很多叙事性很强,说唱结合讲故事的大长篇。” “我听长辈说过,在20世纪40年代以前,像咩城的朱村、沙湾等大村落,每逢七姐诞等节日,就会请瞽师盲妹来村内演唱南音。 “他们多唱《背解红罗》《观音出世》等,其中一部《背解红罗》就有十二卷177回,而《观音出世》算是长篇中的短篇了,仅两卷34回,每天三小时,也要连唱七八天。” “这些旧忆,我自己都只是听老一辈说,如果我不说,那大概就没人还知道了,所以啊,能听到你唱我没听过的曲子,捡到宝贝了我欣喜都来不及啦。” “嗯。” 苏白笑了笑:“那你在愁什么?” 许老没有直言,而是叹了口气后,缓缓的讲起了另外一个故事:“多年以前,我寻访南音说唱的途中,曾在菜市场遇到过一位卖菜的阿姨。”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但她叫卖蔬菜的方式却与众不同,她是用广府方言独有的咸水歌来叫卖蔬菜的,看到她唱歌时那快乐自得的表情,令我大受震撼。” “那位阿姨可能没有认识到自己率性的歌唱会对民间艺术的推动有多大帮助,但这种歌唱却令我心中更明确了一点,民间艺术就应该是属于大众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