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骆卿看着她给自己的这封信,大抵能猜出里面写了些什么,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你可想好了?” 骆如兰咬着唇,半晌才点了点头:“想好了,像我娘说的一般,最怕的就是自己看走眼,低嫁了,那人最后飞黄腾达了还嫌弃自己的。我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骆卿瞬时明白了骆如兰话里头的意思,这是在说主母嫁给父亲之事了。 她拗不过她,将此事应了下来,让青杏去清音观送信了。 庄严得了这封信后是心潮澎湃,当下就拆开来看了,可等瞧清里面所书内容后他是大失所望。 骆如兰这封信写得简单,只说自己是家中嫡女,她是决计不会嫁给比自家家世要低的人,再多的便没有了。 “每一字每一句都不曾提及自己的心意。”青杏回来后同尚在伺弄血滴泪的骆卿说道,“庄公子看完信后只说了这一句话,连平日里的笑模样都没了。” 骆卿停下了为血滴泪修建根茎的手,将剪刀放到了一边儿,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凳子上,呆愣愣地瞧着桌上的血滴泪。 红梅瞧得她这般,心头直发慌。 “姑娘莫要多想,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四姑娘既是这般想的,您再多想也是徒劳。” 骆卿双眼愈发迷茫,话语中也是沉甸甸的。 “我只是觉着,本不该如此的,以歌和万大哥,四姐姐和庄公子,话本子上都是骗人的,不是两情相悦就能走到一起的。你们说,我与哥哥是不是也会有那许多被逼无奈,无可奈何?” 她垂下头来,看着自己嫩白的小手。 “我是真的怕啊。” 红梅忙低声劝慰道:“不会的,王爷睿智过人,行事果断,是谁也不敢惹的,只要有王爷在一日,他定然不会让姑娘陷于如此不利之境的。” 可是我怕因着我他会陷入不利的境地啊。 这话骆卿没有说出口,她只是仰头对红梅笑了笑,说自己没事。 骆如兰的亲事还没有着落,庆和老家那边就来信了,说是骆卿素未谋面的曾祖母快要不行了,写信让他们回去瞧瞧。 骆卿是听说过的,骆老太太头上的婆婆,也就是她的曾祖母,其实是她曾祖父娶的续弦,他们是大房,而二房才是那位曾祖母生的,后来骆文升为京官,曾祖母并未跟着来,而是同二房一起在老家过日子。 骆老太太没怎么在人跟前尽孝,就算同她没甚感情,但如今这位曾祖母要去了,骆老太太这个儿媳合该回去瞧瞧的。 此行很有可能是回老家奔丧的,骆老太太自不可能独自上路,想着这小辈们自从到了京城也再没回过庆和老家,就说此行将他们也都带上。 骆文忙着朝堂中事自是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去的,骆阳明又忙着看书准备科举也没有跟随,这后宅中也不能久久没有女主人,宋玉静自也没法子跟着一道前往。 骆老太太就说将骆如兰、骆卿、骆如月,还有骆阳舒及其妻苗氏带上。 宋玉静却有些不愿意,且不说他们一去庆和老家少说也要两个月,这外头兵荒马乱的,不大太平,一下带着她两个孩子,她哪里放心? 骆老太太却是不乐意了:“庆和离容州还远得很?那些个暴民哪里就能跑到那般远了?何况怡亲王已经去镇压了。” 骆文见自己老娘发怒了,也在一边帮腔道:“无碍的,多派些人手跟着便是了,怡亲王手段雷厉,到了那边也要大半个月了,已经整治了些人了。” “儿也想跟着母亲一同前往的,奈何朝中事务繁杂,内忧外患还未完全拔除,今又有朝中大臣请求皇上选秀纳妃、延绵子嗣,今儿上早朝皇上才发了好一通火,说是不愿选妃。” 骆老太太谁的面子不给,骆文的面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是不会下他的。 “无碍,这厢朝中事务繁多,正是你立功的好时候,相信你祖母也不会怪罪你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