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回得屋子,骆卿先是伺弄了一番血滴泪,又将锁在柜子里的琴拿出来拾掇了一番,放到了床里侧,这才躺上了床准备歇息。 朱嫣然这会子又开口了“如卿啊,你对这株血滴泪还有那把琴还真是珍视啊。” 骆卿浅浅一笑。 “血滴泪是皇后娘娘赐的,自是不敢怠慢的,这把琴是故人赠的,我也很喜欢,一直等着有朝一日能再用这把琴和他合奏呢。” “原来如此。” 在这寂寂黑夜中,骆卿没瞧见朱嫣然若有所思的神色。 接下来几日,都是在学宫中规矩,走姿、站姿、行礼问安,无一处不是大学问,讲究颇多。 骆卿不但每日要应付着这些,还要应付顾明柔的刁难,委实受累,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她总也不能真将人如何了,到时候可真就是惹火烧身了,只有等等看,待顾明柔气消了也就罢休了,总也只是说话难听了些,她大可左耳进右耳出便是。 “这宫中规矩是多了些,可这也是免不得的,除了储秀宫,诸位小主是断断出不得这宫门的,这是大启皇宫历来的规矩,断断是不可犯的。” 这时候,张嬷嬷正在教一众秀女焚香,顺带着说着宫中规矩。 她坐在上首,眼神扫过底下一众人,若有似无地在两名秀女身上停顿了会儿,那两名秀女连忙低下头来,搅弄着手中的香。 想必是因着这两名秀女试图出储秀宫,张嬷嬷这才借此敲打。 焚香沐浴,这点香的技艺骆卿还是很想学的,何况这里面还有些药理。 就在这时,骆卿鼻尖嗅到了一阵香味,闻之,令人头脑清明、心旷神怡。 骆卿悄摸抬眼望去,原是汴州知府曾大人家的姑娘曾香云。 她是记得曾香云的,平素里不爱说话,生得也不过只是眉清目秀,可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周身气质,给人以人淡如菊之感,倒是跟她调的香一样。 曾香云也发觉骆卿在瞧她了,抬眸对她微微一笑,骆卿回过神来,忙不迭给她点了点头。 她飞快地瞟了眼坐在上首的张嬷嬷,同曾香云小声道“你调的香真好闻啊。” 曾香云笑容真切了几分,低声回道“谢骆姑娘夸奖。” 其实骆卿动了些旁的心思,想着运用药理好生配好各类香料,不定到时候可以用在缓解言淮吃了药后浑身疼痛的后遗症上,也不一定非要她扎针缓解了。 她这般想着,禁不住又看了眼曾香云调香,曾香云自是察觉了,又朝她善意地笑了笑。 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再多看了,万一人是不能为外人道的配方,那她这般多番窥探属实冒犯了。 只是骆卿没想到的是下得课来曾香云竟是主动叫住了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