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把刀子直直插进了他母妃的怀里,现如今还要捅入他的心口,当真是好谋算啊! 他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大,而后猛地一收,什么声音都没了,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他脸上莫名其妙多了点湿意。 他不是个偏听偏信,更不是个会自乱阵脚的人,只是随着骆卿的指引他猛然想明白了许多想不通的关节。 太皇太后对他的纵容、对皇上的严苛,还有皇上同自己用膳时送到自己嘴里的那杯毒酒,皇上的反应确实不像是知情的,后来她又突然拿成亲前男女双方不宜见面为由不让两人再见,桩桩件件,都不能说太皇太后是个良善之辈。 卿卿是个谨慎的人,且这不是件小事,她心疼自己,若不是此事十拿九稳,她必然是不会知会自己的。 是他傻,是他蠢! 言淮枯坐直天亮,待六喜敲门要来服侍自己穿衣时他已然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一夜,够了,够他做个决断了。 长这般大,已经极少有事能让他枯坐一夜了。 “六喜,昨儿本王梦见母妃了。” 六喜替言淮拾掇衣衫的手一顿,心头也是沉甸甸的。 “不知娘娘同王爷说了什么。”就去听书 “母妃同本王托梦,说自己死得好冤,说本王许久没去瞧她了,指责本王这个为儿的不孝。” 言淮今儿的气势格外地凌厉,惹得惯常伺候他的六喜都有些心惊胆战起来,帮他理着衣裳的动作是愈发小心。 “娘娘是个温柔的人,体谅王爷公务繁忙,之前又回了娘娘的故乡,定然不会怪罪王爷的。” 言淮对六喜的话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本王记得当初给母妃诊治的是万家的人?” 六喜不知言淮怎会突然提及此事,答道:“回王爷,是已经故去的万院使替娘娘诊治出来……” 后面的话没说,但尽皆心知肚明了。 “看样子本王没记错。” 言淮若有所思道。 “王爷自小聪慧过人,自是没记错的。” 六喜替言淮整理好衣裳,下人们也将言淮早上要用的洗漱之物都给准备好了,他忙回身替言淮拧了湿帕子来。 言淮接过,捂着自己的脸半晌没动,脑子是愈发清楚了。 一切都串起来了。 卿卿该是从太后口中得知了些蛛丝马迹,后又在万院判那里证实了一番,要说有确凿证据?也不尽然。 而今卿卿急急同自己说不单是为着给自己示警,也是怕她自己出不了这宫门了吧。 他将帕子从脸上拿开,又细细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这才将帕子递给了六喜,而后漱了口,吩咐了人将长庚唤来,便往书房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