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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生，是死。

    就连考虑其定义也毫无意义可言。

    “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那个满脸胡茬的风尘男子拉了拉帽檐，把枪在里怀收好，还是很想抽根烟。

    因为每当他抽完一根烟，他就觉得自己人生的这三分钟里，起码过得很快乐啊。

    “喂，我的人生，很糟糕吧？”

    毫无疑问，毋庸置疑，甚至连去思考的时间都化为单纯的浪费…………

    “嗯，确实很糟糕。”

    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就要和这关押自己万年的牢狱诀别，撒旦也有些情绪波动。

    “呐，我说啊，刘欣欣~”

    “嗯？怎么了？”

    他双手插在兜里，一转身，看上去洒脱又潇洒。

    “人在黑暗的道路上前行太久的话，就会变得看不见光，觉得今后的路也一样是如此黑暗。不想继续往前走。”

    三两步的距离，刘欣慢慢的向他那位新朋友靠近…………

    “黑暗不好吗？我挺喜欢深色系的，尤其是夜晚，那些安静的时候。”

    撒旦抬头看了看没有夜空，逐渐崩塌的地狱穹顶。

    “夜晚吗……没有人知道哪天晚上会喧嚣，哪天晚上会安静。”

    “没有人可以预见到自己道路前方是什么在等待着。”

    “你可以站在原地哭泣，也可以尽可能的让自己努力向前一点点迈进。”

    “想必，无论哪个选项都非常痛苦吧。”

    “就像我开始时说的那样，反正都是地狱，不如就选个……喜欢的吧。”

    说到这里，他面带自信的微笑，向着有同样微笑的刘欣优雅的伸出一只手。

    “我会领着你到路的起点的。”

    整个地狱已经溃散的不成形状，只剩下二人脚下的土地仍完好无损，四周都是悬崖断壁，掉落的石块像流星一样坠入岩浆之中。

    可这，还排不上他站立过的，最危险的地方之中的前五名。

    在这危险的地方，更加危险的男人微笑的伸出了手。

    “嘻。”

    两位绅士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交易早就已经成立。

    他们抬头仰望着空中的那一道白光，嘴角的微笑渐渐染上疯狂的颜色…………

    “——那些自诩神明的狗屎混蛋们。”

    “——创造出我们这些怪物的垃圾世界。”

    “你老子我！！！！！！”

    “现在就要回来啦！！！！！！”

    啪嗒，啪嗒。二人的衣摆狂乱的飞舞。

    脚下的立足之处渐渐崩塌。

    那一道冲天的白光之中，红色与黑色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那一刻，撒旦突然明白了。

    他明白了为什么曾经征战的日子看上去那么慢，自己在地狱的时间这么快，这最后的三分钟却又看上去很慢。

    答案无非是很简单的两个字……………………

    【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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