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身后有人-《虾米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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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懂事起,别的四五岁孩童还在母亲身边饮甘乳撒娇之时,他已经扛着比身子还高的自山上砍下的柴火,跌跌撞撞送进门派柴房,整日为温饱疲于奔命,只为换一个馒头充饥。

    为了不饿肚子,一个馒头分四瓣,几天吃完。

    因为有时候有一个馒头吃也会是奢望,更多的时候是饿肚子,只有喝凉水充饥,饿急的时候更是与山中野狗抢食,活地小心翼翼。

    就像一株长在悬崖边的野草,忘了从哪来,不知往哪去,只知晓拼了命依靠仅有的那一丝养分,倔强地生长。

    苍天怜他,幸运降临在他七八岁那一年。

    有一天上山砍柴,他遇到了一户在山中生活的白姓猎户,怜他收他为义子,解决了他一日三餐的温饱问题,并将他野孩子杂种之名更为白展飞。

    而他头上的那一缕白发也是自此刻生出,一直伴随他到现在,并不是他为了赶时髦烫染的。

    就这样到了他十一二岁,除了白日砍柴,定时去猎户义父那吃饭,更多的时间是偷学武艺。因为在门派中,奴才和婢女是不允许学武的,被抓住是要挑断手筋脚筋,逐出门派的,所以只能偷偷在暗处学习。

    不知怎地,往往他看门派弟子习一遍招式,他脑中一过便可熟练施展出来。

    竟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习武进境速度极快,没过多久门派中低弟子的武功便被他完全掌握。

    只是,他没有门派陪练和沙包,只能去山中寻野兽拼杀磨砺,积累搏斗经验。

    习武期间,既为义父家添了肉食补贴了家用更是将偷学会的武技融会贯通,抬手之间便可施展。

    但一切的平静,在三年前被门派中的少掌门亲手给无情打破,再次无家可归。

    他一怒之下失手杀了他的‘亲哥哥’,脸上的疤痕也是那时候所留,没来得及跟义父道别,自此踏上四海流浪漂泊不定的日子。

    最后在一年前,被高飞收留,并用手段给拉进了花田高校,成了这里边的学生,并间接成了高飞的‘一把刀’,他人眼中的‘嗜血吕布’,‘宁惹阎王,莫惹涛哥’的传说。

    他帮他出手,他护他衣食无忧,更许他一个美好的未来。

    只是这一切,全被张少男给亲手破坏了。

    但是他心里没有气,只是恨自己实力太弱,更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祥之人,让一个个对自己好的人不是殒命就是受伤离去。

    心中压抑许久的怨念暴虐撕扯着他,这种压抑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年,三年里他一直在滔天的恨意中苦苦煎熬,却无人可以救他出苦海。

    “啊~”

    每每想到此处,他就憋地难受。此刻站在山顶,他毫无顾忌地对着远方拼劲全身力气大吼出声,肆意发泄这心中的苦闷,无声流着眼泪。

    不料他刚刚吼出声,一个声音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吼什么吼~大老远就听见你大叫,小爷只是让你等我,又没有让你献菊,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张少男喘着粗气,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指着白展飞笑着调侃道。

    手一抬,用手擦掉脸上泪痕,再转身,白展飞又一脸冷酷邪魅地望着张少男,好像刚刚怒吼悲愤流泪的不是他。

    “这就TM咱俩,你至于摆出一副酷酷的表情,累不累~”

    张少男缓过气,慢慢走到白展飞的身边,微微抬头和他的眼睛对视着,有些不爽。

    “你就不能低点,小爷头仰地有点缺氧。”

    “天生的~低不下~”

    白展飞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气的张少男直跳脚。

    “没可比性,伤自尊,小爷还是个宝宝,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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