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霞说了声好,又答了声再见,虽然领导一再瞪眼,但她还是先把电话给挂了。 她刚挂电话,她的弟媳妇严凤琴就在厂区大院里喊:“李霞,你是不是又去哪儿偷懒了呀,李霞,你这上班总是动不动偷懒也不行呀。” 又故意阴阳怪气:“真是的,李霞这是一点都不担心被下岗呀。” 李霞能不担心下岗嘛,丈夫动不动去执行危险任务,她又没娘家帮衬,住的还是宿舍,一下岗她连住的地儿都没了。 但她弟和弟媳妇毕竟不是血亲,非但月月瞅着陈恪的工资,她一有钱就来借,还总在厂里拆她的台,一听弟媳妇这样喊,她紧张了,连忙看厂长书记。 书记大步出门,指严凤琴:“喊什么喊,下岗谁啊,就下岗你这种人,去办下岗手续,明天不用再来了。” 严凤琴一愣,虽说厂里的工作她不稀罕,但真被下岗了她心里也不舒服呀。 她以为是李霞作中作梗,袖子一挽就要往领导办公室冲。 厂长也出来了:“从今天开始李霞同志调到办公室当主任了,谁敢跟她做对就是跟全厂职工,跟我们整个毛纺厂做对,严凤琴同志,立刻办理下岗手续,回家去!” 这可真的是,严凤琴跺脚,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 …… 细娘的心,海底针。 聂嘉峻是在学校请了假回来的,但正好农历八月,新加坡要过鬼节,有长达一个月的假期,他就暂且不回学校,又正好陈柔说晚上要带他去见聂耀,他今天专门给聂耀准备了一大堆聂耀喜欢吃的酒心巧克力,爱喝的洋酒和各种零食。 结果到了晚上,陈柔在靶场打来电话,说自己今天要练枪,不去了。 聂嘉峻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小时候也常见陈柔,但就没见她摸过枪,现在倒好,但凡有点时间,她似乎总会跟那帮保镖待在一起,不是格斗就是练枪。 他算幸运的,是家里唯 一个没有挨过陈柔揍的男人。 当然也就免不了要想想,就她,一个跳芭蕾的女孩子,她会玩枪吗,真是可笑。 不过即使今天不见,既然她承诺了,早晚一天都会让他见二叔的,聂嘉峻也只得先耐心等待着。 但他倒也没等多久,第二天晚上陈柔提前通知,说要带他和聂涵出去了。 今天一起出去的还有管家明叔,而且当然不是去看聂耀,而是要去香江警署保释宋援朝,以及同样因为犯罪可能而被羁押的吴耀祖。 是了,于峥嵘目前还没有死,还在ICU里抢救。 聂荣亲手开的支票,送了500万到医院,做足了誓要把人救活的姿态,医院当然也不敢轻易拔他的管,就算真是个死人了也得继续救。 也是聂钊的运作,在今天一早的报纸上,于Sir手持AK47的照片已经被爆出来了,警方还没有公开出来回应,不过堂堂二号警长手持AK对市民展开屠杀,并被反杀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警局就不用说了,24小时灯火通明,外面的记者都带着睡袋,直接在蹲守。 聂家的司机开的是辆奔驰保姆车,当然不从正门进,要下地下停车库。 下停车场前,聂嘉峻看到警局正门口有一帮举着牌子搞抗议的人,还有人在喊:“于Sir加油,我们支持你!” “于Sir早日康复,我们等你。” “风雨过后就是彩虹,于Sir,我们等你的解释!” 聂嘉峻对聂耀有同情,但对于峥嵘可没什么好感。 虽然录像证据已经提交上去了,但聂家有副本,他看了他爷爷冒着中弹的风险拍的录像了,也看到被梁利生揭起来的那张脸了。 小伙子在看到于峥嵘脸的那一刻只觉得毛骨悚然。 更何况于峥嵘还是杀他爸的仇人。 他忍不住说:“这些人有病吧,于峥嵘图谋害人被反杀,他们还支持他?” 聂涵接茬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一群傻冒。” 陈柔看聂嘉峻,摇头笑了笑。 聂嘉峻摸脸:“细娘,我很好笑?” 陈柔欲言又止:“没什么。” 车到地下室停稳,明叔把支票簿交给了陈柔:“三爷预估的保释金是400万,但应该不会超过500万,因为目前香江开出最高的保释金只有500万。” 距离48小时还有5分钟,而因为宋援朝被目击到开枪,虽然他一口咬定自己袭击的是匪徒,且没有看到过匪徒的脸,但还是必须要交保释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