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的,一切都是她搞定的,而且搞定的那么轻松随意。 从被老爹拽着手挣不脱,到老爹死不闭眼,要盯着他,于聂钊全是难题。 可他太太不过举手之间全部搞定,而就在聂钊还怔着,不知该如何时,陈柔招手,明叔带着办理停灵,丧葬的一应人马已经进来,跪到地上了。 外面,安秘书在通知媒体,聂嘉峪和聂嘉峻在从米国,新加坡赶回来。 聂涵堵车,也还堵在路上,接到宋援朝的消息,叫她不要着急,慢慢开车。 聂家大丧,要开始办丧事了。 …… 聂钊出病房时的神情,让所有在场者都为之动容。 如丧考妣,喔不,其实他就是丧了考妣,父为考,死了爹,就是丧了考。 一边是陈柔,一边是宋援朝,将他搀进了外间的客房里。 天师已经来了,这儿还有个仪式,暂时用不到聂钊,他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房间没有开灯,聂钊进门之后也没有急着开灯,而是趴到了妻子怀里。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场,但当面对聂荣时,就是战争,始料未及的,难打的战争。 折磨他一生的,他生物学上的父亲终于离开了,聂钊也像被扒了一层皮。 他趴在妻子肩膀上,紧紧搂着她,终于还是呜咽着哭出了声。 他不理解,为什么人可以那么自私,明明不爱,明明伤害,却还要求原谅。 聂钊是真的委屈,好委屈,而那委屈,他永远无法释怀。 聂钊终于哭了,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但是不对,灯怎么突然就亮了,他太太打开的吗,为什么? 不过也不对,聂钊凭直觉转身,顿时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他儿子竟然在这间房子里,手里还提着一枚小小的麦兜口罩。 就是他踮起脚,够着开的灯,此刻还踮着脚呢。 就,该怎么形容他脸上的表情呢? 小家伙抿着唇,皱着眉头,也正看着爸爸,眼神仿佛在说:我看到了,我很惊讶,但是,还好啦,爸爸你哭吧,没关系的,快哭吧,就当我不存在。 小家伙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因为见爸爸在看他,他再踮脚,啪的,又关掉了灯。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