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上京-《戗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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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连云遣文廌传去的信,信上说道“江沪柳琬生变,已至京都品芝楼”,亦说道“勘州‘同齐酒楼’传信,月余前,久昔已被相府遣人带离勘州”。

    两者同向,皆往京都而去,戗画只好临时决定北上,一处理琬娘之事,二来是想亲自前往探看久昔是否平安回京。

    如此一来,戗画又和萧案生同了路。

    先前两人算是和解,萧案生又不像连云那般叽叽喳喳,本该是一团和气,但不知为何,戗画仍是不胜其烦,不愿与其多待。

    一行人从邕州至京都,仅走了几日,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各自揣着一脑门子的事。

    而期间,几人在路上歇脚时,又听闻立皇太子敕令已下,溦王败北,原皇二子灏王入位东宫。

    皇二子一贯坚持不纳南境,由此众口铄金,世人也都猜测当今官家不愿纳降南境。

    一路想来,萧案生直觉有异,他与现太子赵襄向来交好,私下里曾听其说南境本属大赵,却不知从何时转了性,又不愿接纳南境了。

    赵襄可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诸事横生,戗画却依旧淡泊如水,从邕州出行,纵马驰行之隙,她不时回首一望,那头小兽仍是痴心不该,四只小爪疾刨,追在他们队后。

    她不是个心软的人,却也要分对谁——或许在它长大以前,戗画觉得,她有能力掌控它。

    戗画在一众人眼前掉转了马头,与那幼虎相赴而行,将它横身捞起后,共乘一骑,继续北上。

    萧案生为此不止一次笑她心软,得了戗画无数白眼,他却是兀自开心得很,如此散去不少郁气。

    行路上,萧案生问过戗画,那匕首可好用。

    戗画以为他是想将匕首要回去,便与他讨价道:“我替你受了一刀,就拿它来换。”

    萧案生稍愣,旋即笑得宠溺,他道:“我何时说要拿回来了?如此说来,你是喜欢了?”

    “嗯。”

    戗画答得十分干脆,也说不清喜不喜欢,就是觉得好用。

    从那时,萧案生发觉一个戗画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习惯——无论问她什么事,哪怕避之不谈,她也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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