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凤鸟归尘天下变 第七章 中部腹地阳州城-《凤鸣神魔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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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你姓什么啊?”

    “我姓吕,叫吕靖缘。”

    “吕靖缘,哥哥的名字很好听呢!”

    “哦,是吗?我觉得也不错。”

    “哥哥,我叫于霜霜。”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霜霜,真是个富有诗意的好名字。”

    “哥哥你真会说话!”

    …………

    头戴帷帽的陆姓女子遥望着远方三人的背影,有些失神,他的目光尽数定在那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哥身上,她此时的奇怪举动倒不是因为之前那人身上突然间爆发的神秘气息而产生了兴致,而是因为她看见那张俊秀到极致的脸不由的滋生出一些异样情感。

    那轮廓,那眼眸,好像有些熟悉呢?

    算了,算了,既然想不起来便不去想了,她突兀转身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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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州乃是燕赵皇朝中部腹地,中原最富属燕国,燕国最豪举阳州,这话流传了近一千三百个年头。

    自古以来阳州郡县富豪贾绅便多如牛耗稗草,四大家族一手把握的财力甚至于可敌中原旮旯小国,商贩百姓糊口便是欣然,名门私宅可享受安稳日子,贵族大孽伸手便可遮盖半天天际,腹地金槽并非空穴来风,这是被无数人证实过的。

    阳州有四大家族,分别为郑、吕、宋、孙,四家为阳州名望大族。郑府为燕国安阳候,吕府坐拥长江商会,宋府祖上为开国元勋,至于孙府不知是何故而崛起,但就是挥财如粪,施金作土。

    偌大的吕府占地近四亩地界,院墙清一色红窑宝砖。阳州红窑砖乃是宫廷御用,州际西北处有一座造窑厂,占据了大半块山头,矗立于阳州这片富裕土地近乎两百余年,却无丝毫颓败之势,每日来往客商、宫廷阉党不计其数,于是乎红窑银砖盛名遍布大江南北。

    吕宅外围墙最下层堆置古褐色云安大理血燕石,中层砌筑红砖重重叠叠足有一丈高,顶层铺盖青脂琉璃瓦,三种色泽质感相辅相成尽显雍华奢侈。

    正大门由两扇铜璧与玄铁先浇铸再精工压制的实心板打造,水火不侵,可谓固若金汤。门额上方三尺处悬挂着一面由黄金包镶住边框的沉香软木匾额,匾额上“阳州吕府”四字龙走蛇飞,涵有大福大运之气势。

    早在三十年前曾有一位途经此地的中年道人在牌匾下呆呆凝望了一个时辰喃喃说道,“此四字乃是陆地神仙所提,大富大贵,可招凤凰来栖,可保族人五十年安昌太平。”

    虽然时过境迁但正如那道人所述,吕府在这三十年来步步高升,飞黄腾达,果真有人间神仙保佑。

    吕靖缘等三人骑马抵达阳州城后,他先差陈修将于家小千金安全送回府,随后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许久没回来,想看看阳州城多了哪些新花样,随便去找找平日里那几位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友。

    时值腊月隆冬,阳州身处中原北部平原,自然是大雪浩然,白日里来往商人游客甚少,大雪覆盖小半会,转眼又被人践踏,道路两侧松软白雪化作细长涓流交汇至排水沟槽,在当阳街角落处有一小小摊位。

    “正宗道法,算命卜卦,趋吉避凶,不准绝对不收钱!”一道士正襟危坐在紫木板凳上,一身洁白道袍,背面绘着一对首尾相对的阴阳玄鱼,高高的发髻插着一支有些年头的昏黄老玉钗,鬓角处留有几丝白发,飘飘若羽。

    眼前这道士看其面貌也就是不惑之年略微出点头,不同于寻常中年人的发福臃肿,道人身形消瘦,精神抖擞,颇有些仙风道骨,左右张望着,每当有人经过便卖足气力抬头伸脖子吆喝招手。

    “这位姑娘,你先别这么着急离开,我瞧见你眉心处泛着红点,此乃大凶兆!”那道士大喊一声,手掌在桌案一拍,把途经此地的黄裙女子吓一跳,道人一派道法渊博的模样,坐姿端庄严肃,颇有几分气势,且双眸炯炯有神。

    “大师,你说的真的?别是欺瞒小女子?”黄裙女子一脸狐疑,她是第一次路过这条街市,原本一心喜悦去探望母亲,半路被道士截下,顿时面色有些难堪。

    “大师,你这话怎么说?”女子半信半疑坐了下来。

    “姑娘,刚刚老夫掐指一算,姑娘家中可是有人生病?而且害病多时,久瘫不起,可属实?”中年道士将两口衣袖轻轻往上拉了拉,故作深沉,无比正经的盯住黄裙女子双眼。

    “咦,大师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我并未对外人提到过呀?”先前尚抱有怀疑情绪,那道士一通说词却说的头头是道,所有症状疑难纷纷明面摊开。

    黄裙女子心中顿时忐忑万分,又隐隐约约涌起几丝惊喜,将掩盖好的竹篮放置在雪地上。

    “姑娘可仔细看我的那面旌旗上那碗口大小的字迹了?”道人抬手朝上指了指,微微咳嗽一声,用左手遮掩,卖出一副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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