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些事不管你想不想,总有人逼你做选择。” “谈这些都是空谈而已。”吕靖缘将茶水一口喝干,目朝店外连绵不绝的雨幕望去,这雨水太过绵长,渐渐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分不清事物,他有些心烦意燥。 “宋群,要真有妖物,你可以联系我,我可是莲花宫正牌修士,我的实力很强的,小妖怪一剑一个。”陶软一脸正气,颇有几分名门修士的气度。 “要是遇到大妖怪呢?” “你不是还有个粱叔叔吗?找他啊。” “哈哈哈,看来陶姑娘真是个混迹江湖的老手啊,在下佩服!”宋群抬手作揖。 “宋群,我怀疑你在讽刺我?”陶软目光一凝。 “不敢,不敢。” “我觉得你也不敢,毕竟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本姑娘一拳一个!” “宋群,你对郑云霄是什么看法?”吕靖缘再度开口。 “郑侯府那个少主子平日里没有什么交集,进水不犯河水而已,能有什么看法,再者说,他在阳州声名狼藉,跟我不是一类人。” “要是有一日我与他为敌了,你会帮我吗?”吕靖缘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咱两的交情,你便是我,我便是你,谁与你为敌,便是与我为敌,只不过,你要知道小弟武艺不行,届时怕只有躲在你身后……”宋群笑的很是尴尬。 “呵呵,真到了那日,我才不管你武艺如何,指定把你一脚揣在前面去挡刀。” “吕二公子,你这就很伤人了!” “哈哈哈,来来来,小二上酒!将好菜好酒通通拿上来,今日我要跟宋公子一醉方休!” “对对对,一醉方休!” ———— 阳州城内,地处城东有一家酱牛肉店铺生意十分红火,那家酱肉馆规模并不是特别恢弘庞大,每日的来往食客却是络绎不绝。酱肉馆老板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乡野农夫,本来一辈子没什么大气候,注定守着土地面朝青天,就指望着老天爷吃饭的营生。 谁知在不惑之年寿辰那日,宰杀自家水牛招待乡间邻里,在烧制酱牛肉之时,无意洒下七七八八十余种佐料,本来是想试试能否出奇造就鲜味,当火候妥当肉质松软之时,他一筷子捅在一拳头大小的肉块上,将其卸入碗中,一脸紧张的老汉眯着眼睛微微咬下一口,舌尖蘸满浓酱,再慢慢咀嚼,眉梢一皱一舒,顿时大吃一惊,这口感!简直了! 民间酱牛肉,一般来说咸味很重,肉感很松,多吃几口保管难以下咽,要伴着米饭才好吃。 老汉秘制的酱牛肉,混合着十余种要药材配料,有许多食材都是被自家掌灶村妇遗弃不用的,老汉今日心血来潮,反正平日里也有过几次小试手脚,做出些堪称绝妙的菜肴,在这等喜庆的好日子里,当然少不了他大展身手,令那些乡间目光短浅的碎嘴妇人知道自己的真材实料,免得总是背地里嚼人舌根。 老汉振奋之余,又多吃了几口,果然浓汁软糯,富有弹性,久吃不腻。 “这真是我做的吗?怎么会这么好吃!天呐!” 结果是那憨厚老汉的酱牛肉被乡间老少一传百,百传千,最后落到阳州某户豪宅大绅耳中,不惜千里迢迢来一饱口福,最后在大绅满意褒赞的奖赏下,老汉携带一家五口人,在城中落脚开店,生意愈发兴旺,甚至为评为一州著名小吃。 人口密集的酱牛肉馆里,第二层雅间靠着雪白墙壁的木桌有一人勾着腰喝酒,那人将佩剑置放在左侧长凳上,用手指握住瓷杯,缓缓摇晃,每次谷酿在触及杯径边缘时,看似要溢出,却是有惊无险,那下巴留着胡渣的年轻男子就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捧着酒杯。 胡渣男人岁数不大,或许在而立之中,面貌也是平常无奇,丢在市井也分不出来。 须臾有一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年轻男子扬起嘴角,一口饮下。 那人怀中抱着一把银鞘斩刀,步子缓慢的靠近独自饮酒的年轻男子,将斩刀放在右侧长凳上,与那人的长剑相对应。 “找我何事?”他开口说话,声音很是沙哑。 “邓师兄,我们之前可是同门师兄弟,我千里迢迢来燕国阳州找你叙一番旧有什么问题吗?”年轻男子从菜碟里拾起一颗酥黄的花生米,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哦,你还记得我们曾是同门,但现在你我各为其主,燕国与北周一直是水火不相容,你认为我该怎么想你。”邓姓男人端起那人为他提前冲好的浓茶,虽说多年未见,坐在对面的年轻剑客依旧记得他不喜欢饮酒。 “师兄,前些日子我做梦忆起西凉了,梦中又回到了我们师兄弟三人拜师学艺的那时,那时师妹还小,师父他老人家还是那样严厉肃穆,大师兄未离经叛道,师门未灭,西凉还是那个鼎盛强势的西凉,那个百姓安居乐业的西凉,未陷入战火纷飞的西凉。”年轻男子目光动容,独自默默饮酒。 “你娘亲还健在吗,家中一切可还好?”多年以来冷漠无情,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皆一身杀意四溢的邓姓男人蓦然间语气轻缓了下来,方才年轻男子的话触动了他僵硬的心弦。 “娘亲去年去世了,家中小妹远嫁他乡,就余下我一个人在北周瞎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