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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天庭只会追究你一人责任吗？”

    “你以为，底下那些百姓，从此就能安居乐业吗？”

    他每说一句话，赵子安心里便沉一些。

    “包括那两条蛇妖，啧啧啧，庇护凡人，功德无量呐。”赵公明讥笑道：“但是，天界会在乎吗？”

    “他们只会在意，这两条蛇妖帮着你，拦下了史文业的天火！”

    赵子安攥着法剑的手指更加用力了些。

    “不要想着灭口，没用的。”赵公明像是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抬起手指了指天空：“真以为神仙都是废物？就算你把我也杀了，他们还是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接着，赵公明语气凌厉了些许：“更何况……你真以为你杀得掉我吗？”

    沉默了一会儿，赵子安心头的戾气慢慢散去。

    白素贞与小青这时终于熄灭了天火，将西湖水送回远处后，飘然而至，恰好听到赵公明的话。

    “这次可能连累你了。”

    赵子安叹了口气。

    经过赵公明这么一说，他现在觉得，天上的神仙，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酷，无情。

    “大师，没关系的。如果救人都算错。”白素贞笑了起来：“那我这千年修行，恐怕真是不知所谓了。”

    赵子安重新看向赵公明，“你告诉我这些，不会是想看我笑话的吧？”

    “当然不是。”赵公明微笑着摇头：“五瘟使者虽然在天界没什么牌面，但大大小小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神，你却能逆斩四神，更是借他们之力，于搏杀间更进一步，天资着实让我惊讶。”

    “所以？”

    “所以我觉得，你这么死了，未免太可惜。”赵公明话锋一转：“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现在回天界禀报，或许可以帮你拖些时间。”

    “到时等你登上灵山，天庭的责难佛祖自会帮你拦下。”

    活路给你了，就看你愿不愿意走。

    赵子安又沉默了起来。

    生与死，看似很难选，但是，如果只求苟活，他这次又何必要出手？

    “如果我去了灵山，那此地百姓与她二人该如何？”

    “你跑了，但过错还是需要有人承担。”赵公明一脸理所当然：“城下百姓作为凡人，当转世投胎，堕入畜生道，一生坎坷。而这两只小妖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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